他颤抖着手，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憋了那么多年的话，“我他妈死都不怕，我怕什么！有本事让他来！你让他来！”
“你不是天天说想死吗，都去死！我不怕他，大不了都死……用不用我放一把火，大家都去死！都死不就好了，死了大家才开心！死了才会解脱！”
他紧紧握住的拳头，脑袋嗡嗡作响，控制住情绪崩溃而抖动的身体，撞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
“用不用过来，我给你们买票，你们来了以后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杀了我，大家都好过，来啊！你们敢吗，你们敢不敢！你们想把我逼死，我死了你们才会满意！”
李娴被他忽然的变化吓得愣了，而后大骂出独属于她的尖锐声音，“张希，你是不是犯病了！你脑子有问题！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又被邪灵附体了！”
张希边哭边想笑，眼睛里红血丝暴涨，像是真的疯了，夺眶而出的泪比他还要自甘堕落。
他面部向前，奋力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对，我有病，我疯子，我是有病！李娴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
“我脚的事情，你真的问心无愧吗！你说！还有张宪，你让他过来，你问问他！”
他恨到咬牙，一字一句，眼睛胀到钻心的疼，“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问问你们，你们凭什么！都是你害的，你俩害的……我现在这样，你们满意了吗！满意了吗！我脚永远不会好了，你们开心吗！是真要我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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