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狐狸这是第一次见谷川妄当着他的面发这么大的火。
他清楚自己触了他的逆鳞,但并不知该为自己怎么辩解。在谷川妄发泄式质问他的时候,他没再给出回应。
不是不想解释,只是这话不知该如何开头。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他看得出他对待旁物总是冷情,所以才会这般以身犯险。因为他笃定,不管是什么情境下,他的阿妄都不会弃他不顾。
他只怕后半截话没来得及说,谷川妄就会被他给气走。那就更是火上浇油了。
许是他的沉默令谷川妄生了什么误解,谷川妄在砸烂最后一个瓷瓶后摔门而出,在他叫他的时候,头都没回一下。
没过多久,浮生便被余怒未消的谷川妄遣来给他送一套干净的衣服。
浮生显然也被谷川妄炸毛的脾气波及到了。一收以往吊儿郎当的秉性,态度格外谦恭谨慎。
他进门后看了看一地的狼藉,没觉得多意外。往外一勾手,叫来三五个鬼差,收拾烂摊子。
狐狸在谷川妄的一通暴吼下脑子都乱了。没什么精神地朝还在罗里吧嗦对他劝着话的浮生摆了摆手,拿走他递来的衣服,去了浴室。
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淌过全身,把江水下特有的腥潮味道一点一点冲刷掉。
连带着那股腥气一起被冲掉的,还有他身上不知何时沾染到的血迹。猩红的血丝裹在细流里,稀释、变淡,最终与水混为一色,消失不见。
痕迹被彻底洗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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