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妙苑,书房内,砚尘生穿着霜色缎衣,披着鹤纹大氅,坐在案后品茶,案旁,翡翠静静催着炉火,案前,妖修被青织绳缚着跪坐在软垫上,身后,翡月正烧着暖炉。
砚府内宅砖瓦皆加有符文,冬暖夏凉,只是砚尘生体弱,三伏天尚且手脚冰凉,冬天就更是遭罪,尽管地龙已经烧的很旺了——只着单衣的妖修鬓发已被汗水浸湿,砚尘生还正捧着热茶拥着大氅取暖。
“知道我为什么捆你么?”砚尘生用茶盖撇开盏中漂浮的茶叶,撩起薄薄地眼皮问道。
妖修跪坐的端正,不聚焦的目光透过下垂的眼睫落在砚尘生案前的地板上,不答话。
“呵。”砚尘生放下茶盏,问道,“你叫什么?”
“玄殷。”
“名字倒还不错,你住在妖界哪处?剖你妖丹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残害与你?”
玄殷沉默片刻,道:“不知。”
砚尘生气笑了:“那你总记得自己是怎么碰见他的吧?”
玄殷皱眉道:“我本是一个器修的器奴,自我有记忆起便与他同住,他以咒法刻在我的妖丹上,以防我对他不利。那器修助我提升修为,再以我精血炼器,我有一魂一魄被其取出,时不时被他割取并炼入诸多法器中,后因他有一次炼器时不慎,损及我的妖丹和精魄,遂将我转手与人,后来大部分时间我均不甚清醒,因我自小便不可以常法视物,故并不知道他们样貌。”
这番话被玄殷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叙述出来,落在耳中便愈显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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