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却是摇头:“不管为了谁,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是命在旦夕。”
“说的甚么晦气话?我遭了那么多袭杀,甚至出动了甲士、弩箭、火铳,不也还是好好的么?我以前就说过,我就是靠着跟权贵大户过不去上位的,如果我跟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那才是真的没有我的好日子过呢。
再者说回到顺天府的事情,我都在大兴收了一遍清洁费,罚了一遍火灾隐患罚款,不外乎就是再做一遍而已。我就不信,这些权贵大户们这么不懂事儿,非得跟我作对。
大兴先前的问题,还不都是西城的那些人搞出来的?已经有了结果的事情,再抵抗除了给我抓到把柄整死他们,别无他用,他们才不傻呢。”
王言摆了摆手,举起了酒杯,“好了,总算是又升官了,之后能捞的银子更多了,今后有什么事儿不好办的就找我。虽然我在朝中全都是敌人,但总也能办些事情。”
“我们俩可没有求到你头上的时候。”海瑞说的很果断。
“话说太满了也不好。”
“子言说的对。”王用汲不是个迂腐的人,他说道,“世事难预料啊。”
王言哈哈笑:“不用预料世事,你们都在户部做主事,等到了年底汇账的时候,就该来找我了。”
“找你干什么?”海瑞还没理解。
“要银子呗。朝廷年年亏空,这边要钱,那边也要钱,可来钱的地方就那么多。这两年因为大兴的原因,每年多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的清洁费,清田查口以后税赋收的也足,可不就都惦记着大兴的银子么?都知道你跟我是好友,到时候你肯定少不了来找我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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