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病得一塌糊涂,他发觉卖苦力也许并不是个好出路。
开铺子不一定能赚,总归不会太劳累,而且他有盘算,体力不行,脑力总得行。
秦知夷从前没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钱的,她看着地契说道,“开间什么铺子呢,这间铺子的地段似乎不怎么好?”
秦知夷只去过一次县里,她记得陈大夫的医馆所在的四里街最是人多,也很繁华,但地契上的这间铺子并不在四里街。
“地段一般,好在离码头近些。”蔺九均想了想,说道,“先开一间食肆吧。”
当年,这间铺子还是极金贵的要价,只是十来年了,县里天翻地覆,铺子的身价也不似从前了,但总比没有要好。
秦知夷点了点头,突然好奇地问道,“我一直好奇你之前为什么总说无法走仕途之路?只是因为眼疾么?”
蔺九均闻言,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家父早年受舞弊案牵连,求告无门,入狱两年,出来后官府不仅不让他再参加科考,其子孙后代皆不能。”
秦知夷一惊,问道,“是咸元八年的舞弊案?”
蔺九均面色微微动容,说道,“宋姑娘也知晓。”
秦知夷叹了一声,说道,“此事当年沸沸扬扬。”
秦知夷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当年舞弊案牵连众多,甚至涉及从朝廷到地方的官员贪腐,先帝委派当朝太子秦扶徴主理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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