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她自己看错了,怎么觉得谢临闲眼神犀利起来了?也就是临时唱段戏,有什么生气的,肯定是她想多了。
注意力再次回到苏棠身上时,徐林忽然有点体会到过去的人是有多会享受。短短一段唱腔,她也听不出什么板眼来,竟然意外觉得过瘾好听,手上也不自觉地跟着打起板来。
等一曲唱罢,徐林忽然凝重起来,她再也骗不了自己周寒那两句唱在内娱还能混下来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徐林只是被苏棠的唱段吸引,以为是自己年纪到了血脉觉醒,虽然听不懂但也能察觉出好听来;门外的张久乾则是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她七岁拜进师父门下,只见过师爷几年,却永远也忘不了师爷的最后一场演出。
当时师爷已经不能行走,他要师父搀扶着上台,站得累了就坐下,硬是唱完了那一场。
苏棠刚才唱的选段就是那一场里的。
那一次却让刚接触戏曲的她震撼许久,即便已经近九十的高龄,一颦一笑仍然鲜活明媚。一到了戏台上,他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变得炯炯有神起来,气息依然平稳。
那天台下叫好声不断,师爷在下台时忽然说想吃一口豌豆黄,等师父让人去买回来的时候,师爷已经躺在床上永远地阖上了双眼。
安详宁静,唇角微翘。
张久乾如今已经五十多岁,可想起那年刚入门被打骂严罚后,师爷悄悄把她叫到一边,从身后变出了一块豌豆黄,还说给她望风,让她快吃,师兄师姐们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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