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慕斯为他倒了第二杯水,弯下身子半跪在他脚边,用钥匙将他脚踝处的镣铐解开,抬起头时,眼睛已经漫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易感期不是结束了么?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厄眠往他嘴里塞了一片薯片,揪了揪他的头发。
“没哭,眼泪还没流出来,不算哭。”塔慕斯闷闷地含着薯片,用微微泛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低沉,“厄眠,我怕见不到你。”
厄眠咀嚼的动作顿住,绿色的眼眸中倒影着塔慕斯的面容。
眸光深沉得过分,似是要将这张面容之上的不安、无措、慌乱、委屈、眷恋、思念、悲欢、苦痛等复杂情愫深深记住。
此时的塔慕斯已经交齐了四年的学费并且得到了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塔慕斯完全可以杀死他并将他的死嫁祸给胡蜂族,这样便可以不再屈辱地“侍奉”他。
他在直播时与塔慕斯表现得非常“恩爱”,所以即使在后来解除了婚姻关系,并且所有资产都转移到塔慕斯名下。
只要杀死他的手段足够残忍,那么就绝对不会有人将他的死与塔慕斯联系到一起。
毕竟没有雌虫敢伤害雄虫,更何况是一名被前任雄主“百般宠爱”的帝国中央大学学生。
到时候塔慕斯只要找几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一下,作为“希泽迩”前任雌君的他就不用因他的死而承担半点儿责任。
可塔慕斯没有在达成目的后杀死他,甚至在“希泽迩”出现后依然要冒着风险留下这具身体,只为了他在某天能借着这具身体再次出现。
厄眠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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