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抑的哭声终于从喉咙里冲出来,变成细碎的呜咽。她攥着他身前的衣料,把脸深深埋进去,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浸湿他的胸膛。
江临没有动,也没有出言安慰。他只是用手臂圈着她,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目光越过她单薄的肩,望向远处被晚霞烧成一片橘红的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轻微的抽噎,他才松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哭够了没?”
秦玉桐红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睛,窘迫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嗯。”
江临垂眼看她,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看起来脆弱得像一件马上就要碎掉的瓷器。
“走了,”他言简意赅,转身就往楼梯口走,“送你回家。”
秦玉桐愣愣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那块被秦奕洲抽走后空洞冰冷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填上了一点。
暮色四合,秋夜来得早。路灯一盏盏亮起,将地面染上昏黄的光晕。秦玉桐安静地坐在机车后座上,晚风吹起她的长发,拂过江临的后背,带起一阵微痒。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攥住了他校服的衣角。
他们穿过老旧的居民楼,穿过霓虹初上的商业街,食物的香气和人间的烟火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包裹。
江临骑得不快,声音混在风里飘过来:“冷不冷?”
她把脸颊往他背上贴了贴,摇摇头,很轻地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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