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拨开人群的,只记得身后吉晨雨焦急的呼喊。她什么都听不见,只想逃。
教学楼的天台,风很大,吹得她单薄的校服猎猎作响。她扶着冰冷的栏杆,看着楼下操场上蚂蚁般大小的人影,眼泪终于决堤。
不是因为区区一次考试。而是这一个月来所有被压抑的委屈、恐慌和被抛弃感,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秦奕洲,你看到了吗?你不要我了,我就真的什么都做不好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递上一张纸巾。
秦玉桐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哭什么,”江临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他的人一样,又酷又懒,“不就是没考第一,至于么。”
他靠在另一边的墙上,单手插在校服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根还没点燃的烟。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
秦玉桐没接纸巾,倔强地用手背胡乱抹着眼泪,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别管我。”
江临轻嗤一声,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只是伸出手,将她整个人从栏杆边拽了过来,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风声在耳边呼啸,盖过了一切。秦玉桐的身体先是僵硬地挣扎了一下,鼻尖却撞上他的味道,干净得像冬日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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