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晨光依旧明亮。可随着那个背影的消失,整个空间的光线似乎都失了温度。她还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伸出手又被cH0U离的姿势,指尖冰凉。
桌上,他喝过的那杯黑咖啡还剩一半,旁边是他没动过的三明治。一切都和他离开前一样,唯独空气里那份属于他的气息,正在一点点变淡。
一种无所适从的恐慌,像深海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暑假还很长,长得像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隧道。
往年的暑假,是她最期待的日子。因为他会暂时放下繁重的工作,带她去海边,或者只是待在家里,陪她看老电影。可今年,这个刚过一半的暑假,突然就变成了某种煎熬。
秦玉桐在沙发上蜷缩了一上午,电视开着,声音关到最小,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光影跳跃,她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
直到门铃被人按得震天响,像一串急促的鼓点,不耐烦地催着魂。
秦玉桐趿着拖鞋去开门,一GU热浪夹杂着少年清爽的汗味扑面而来。
“我的姑NN,你是在家冬眠吗?按半天了!”
林耀一头蓬松的栗sE卷毛,被夏日的太yAn晒得有些发亮,鼻尖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那双标志X的杏仁眼一看见她,就弯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挤进门,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翻出自己的专属拖鞋换上。
他像一阵风,瞬间搅乱了满室的沉寂。
“快,救命,”林耀把一大摞暑假作业“啪”地摔在茶几上,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哀嚎道,“数学最后两道大题,还有物理实验报告,借我抄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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