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美好尽碎于小芦叶四岁时的那个血夜。
小草屋内闯入几位不速之客,小芦叶亲眼见为首那人将妄图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柴夫一剑割喉。
热血烫得小芦叶身躯颤抖,他听到对面人懒散带着笑意的声音——
“逛了那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能炼的,虽然年龄大了点,起码比那些软命婴儿撑炼些,先带回去看看呢。”
四岁的小芦叶被人拽进一个阵法,踩着柴夫的血肉,踩着他幸运得来的温情,被人狠狠推入了另一个无底幽暗的深渊。
浸着毒液的丝线穿透琵琶骨,他被扔进蛊池中,万蛊腐噬、体无完肤,终年不见天日。
毛毛草,狗尾巴,我们家在哪里哇……
带着刺鼻气味的草药糊在伤口处,为了活命生吃蛊虫,为了活命与其他幼小傀体撕杀。为了活到最后,渐渐配合主动,按着主人的要求和期望努力将自己炼成一个不知痛楚麻木无情的兵奴。
小芦叶,小芦叶,轻摇摇被吹走啦……
小芦叶突然意识到——
原来人该是在躺在血泊里的,生来剜心剃骨,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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