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会害你吗,怎么不知道跑呢?”
他自言自语着将袖子里的另一个帕子拿出来,是刚来的路上又跟哪个叫不上名的漂亮丫鬟讨来的,慢慢放进碗中浸湿,拿出来时只是有点烫手,在空中缓了缓才拧干。
料子远不如陈怜青的那个好,为了不带上猎物的气息,也忘了放在何处。
画云闭着眼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肩膀落了一双手,稍用力气使重心倾斜,就倒在软物上,大概是腿。
微烫的湿布在脸上按压擦拭,他终于知道那股味道从何而来。
是符水。
原来刚刚人影根本没有消失,而是蹲在外面烧了碗符水。
大概整张脸都被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那只手终于停下,上方的压力袭来,好像对方在俯身,二人的脸一时靠得极近,近到能听清一些微妙的齿间碰撞声。
画云屏着呼吸,睫毛都在微微抖动,无法睁眼确认落在自己鼻尖上的是他的手,还是他的唇。
只怕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方负春的视线下落,觉得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有没有把画云的脸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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