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热水沿着他汗湿的小臂肌肉一路流下,又顺着他的指缝落下。男人松了松手指却什么都没有抓住。茏又舀了一勺水,在男人形状漂亮的脚踝处浇下去,让脚趾的皮肤重新透着温热的淡红。
被热水一刺激,夏油杰的神智回笼了一瞬。
“杀、了……”要杀了这个人。必须、立刻杀了这个人。
黑发男人的眉眼间流露出不虞。他仍在颤抖的手指并列成掌,隐秘地对准了墨绿发青年的心口,等待着对方松懈的瞬间。
……但是杀了这个人,就没有方法取出躁动的咒灵球。他就只能大着肚子、含着不知数量的球体,走路也许还会晃来晃去。想要取出来,还得自己把手探进去,把结肠口撑开到小臂粗……
这些想象的画面让夏油杰的头脑发涨、眼睛发直。
这时的茏,已经敏锐地发现了醒来的并不是最开始的诅咒师,而是身体原本的主人。于是他饱含着温和的善意,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的耳垂。
“刚才那个坏家伙已经消失了……没事的,有我在,夏油先生不会再有事的。”
“……”
叛逃的特级咒术师一直在不着边际的空中漂浮着、在嶙峋的山路上行走着,随时等待坠落的一天。然而就在这一秒,或许也只有这一秒——他落在了实地上,被人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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