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郭宁疾言厉色,陈冉只微微俯首:
“咳咳,宣使,这批人被召集的目的,我约莫知道一点。”
“嗯?”
“我虽然不负责军校的事情,但东阳城的军校里头,十天前就被清空了,整座校场里头,用芦苇搭建了多处道路和建筑的缩微模型。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郭宁默然。
“此番蒙古南下,中都直当其锋,时局变化万端。而咱们定海军的发展,又必须保证中都始终挡在前线。所以,咱们要在关键的所在,保有关键的力量,更须敢于在必要的情况下使用这力量,以保证局势走向如我们所愿。宣使,我挑的这些人……单以厮杀武艺而论,未必全都是数万大军中的佼佼者,但有三件事,我特别注意了!”
“哪三件事?”
陈冉向前一步,躬身道:“一者,这些人和朝廷全无半点牵扯;二者,这些人都有家卷或亲近的袍泽在定海军治下;三者,这些人性子俱都胆大妄为。宣使放心,只消一声令下,他们能毫不犹豫地执行任何命令!”
“嘿!”
郭宁重重地吐了口气。
他一直觉得陈冉是个明白人,现在看来,这老伙计比郭宁预料的更加明白。
定海军当然不是朝廷的忠臣,但也没必要一直摆出反贼样子惹人讨厌。所以过去这些时日,郭宁留了杜时升在中都,作为定海军的代表与朝中权臣斡旋,维持着两方斗而不破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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