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不听张宪也不听,他们让他别找借口了,医生都说了只管走哪那么多事,还是他矫情,吃不了苦,一个男孩子这么娇气,说他是为了不走路在说谎,意思都是他的错。
张希不想解释了,他精神越来越不济,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对着空空的房间,能发好久的呆,他不想再动。
哪怕张宪骑着摩托车,送他和张天去公交车站,他行动不便,下车时瘸着脚被喷气筒烫的到后脚跟他也没说话,只疼的倒吸了几个凉气。
他骨子里还是惧怕张宪,加上他也懒得说了,在他看来,只要没伤及性命,他也懒得管了,他去超市买了个雪糕,就着烫烂的裤子直接冰上去。
他没想到他的后脚跟上面那一大块烫伤,竟然会一天天烂到了肉里,痛到他好不容易不那么瘸脚踝,走路又在一瘸一拐。
他也没再管过,他对事情的包容性越来越大,只要没疼到他要死要活,他都表现不在乎。
他想让它自己好,他不愿意再因为这点伤被李娴张宪骂,他在忍耐,他在这方面的耐性一向这么好。
可伤口不如他所愿,夏天来临它越烂越深,终于在李娴探望他时发现,他看到了她后悔的脸,他只觉得惊奇并没什么反应,她给了几十块钱让他去治疗,他就拿着钱在校医那里诊治。
张希以为没什么大事,但还是被校医骂了,处理伤口的是一个温柔的姐姐,她让他忍着点,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见她先用双氧水清洗,用镊子把腐肉夹出来,暴露出里面发白的皮肉上药,他感觉到了疼,可他的心底还是很麻木,很无所谓,就像这个身体不是他的,他是旁观者,抱有无所谓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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