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可以无所顾忌的抒发他的怨屈,可都已经有了可以诉说的人,又怎会甘愿回到孤身的从前。
他自这几次失言后,已经好多天没跟余醒联系过,虽说以往也有余醒医院繁忙不联络的时候,但这次他自内心觉得不同往常。
他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猜想,潜意识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自己猜测,臆想而成,但脑中也不间断的闪过余醒的身影,早年笑眼的脸,与他在学校里欺负人的脸相互交织。
他想打电话,迫切的想,他快被欺压的厚砖压垮了全部精神,无助且彷徨,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说说话,哪怕他不说自己被欺负,不说任何别的事情。
他浑身因强烈的愤怨而不住打颤,也许是冷风吹在皮肉,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浑身肌肉无法自控的痉挛,他努力抵住发抖,用牙齿狠狠咬住胳膊才能稳定下来一些。
他的精神飘离体外,□□空洞,急需一个使他安定的东西定住他的心神,他唯一能说说话的人只有一个余醒。
他所要的不多,也只是有个静静听他说话的人,让人简单诉说他的委屈,一个安静让他学习不受欺负的环境,和一个就算不熟也依旧能简单生活的家庭。
他在空无一人的操场深想,为什么连这点都不能满足,他第一次这么质问,也不知道到底该质问谁,只有质问自己。
他要怎么办,该怎么办,从没人告诉他,关于他为什么会过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他要去承受那些,难道人人都如他这样不堪吗。
他不敢再想,他怕从此被这深夜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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