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每次来人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跟姥姥说,这就是那个讨来没人要的孩子吗,然后她们就开始说很激动的围绕他的话题开场,次次一样。
张希是早产儿,差不多八月大出生,生在引产头天晚上,他的爸妈一点也不想要他,刚满月的时候,他们就找了一个人家。
那家人也是他们随便找的,他们急切的摆脱这个满月的孩子。
他听姥姥说,那家有三口人,妈妈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傻子,生的两个女人也是傻子,比他大个七八岁,整天流着鼻涕裤子都不会穿,家里很穷,想要个儿子。
他尚且不知深意,已经从他人口中知道,他是被送过去当童养夫,以后可以照顾她俩,说村里像她们那样的以后没人娶,但就可惜她妈妈也是傻子动不动就会打人。
别人常说他过去不会有现在的日子,她们没有能力供他读书,肯定是要一辈子烧锅刷碗说不定还会打得愣愣傻傻的过一辈子。
变故在一个沾亲带故辈分舅舅,那天他爸妈没有去送,一口答应了那家人一辈子不会认他,也不会跑去看他一眼,拿了50块钱当做抚养费,找几个人送到那家人去。
但经过姥姥家时,被一个喝醉酒的远房舅舅多说了几句。
大概也就说养条猫猫哥哥给口饭就能养下一条命,送过去不被打死也成了家里第四个傻子,听说那个时候姥姥家穷到揭不开锅,姥姥哭着求站在泥巴房门口的姥爷。
姥爷本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看着因为布包里干瘪又瘦小的他,灭了嘴里的烟在地上踩了踩,咬咬牙说,“我养牛养羊,砸锅卖铁也得养他。”
那维护的话张希感动的同时,说起时还是有些眼角泛酸,不过他已经能自认为很好的掩饰,之所以会泛起酸意,是他以为爸妈的绝情不止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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