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夏天的午后,他家房子被影影绰绰的杨树围住,他躺在厨房的一个边床上,枕在姥姥右边手臂上睡觉,左边是圆扇子,能扇走闷热燥热的暑气。
七岁他上了一年级,他家离得小学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很近,但是他那时每天还是要走好久好久的路,每次都感觉距离好远。
他也总是想家,恨不得下课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就奔往家里,能转头的那刻起看见有点胖的姥姥和总坐在藤椅上的姥爷。
那是最给他安全感的东西,好像看见他俩他就能再不怕任何的事。
可他也总是调皮,每次在闹腾以后,姥姥总是笑着说他每天只会上蹿下跳,但她从来没对他生过气,哪怕上房揭瓦,她也只是让他赶紧下来当心摔着而已。
但他有时开心有时不开心,还常常伴随着莫名其妙的悲伤感。
七岁那年一个最为普通的午后,姥爷抱着他坐在手扶车去稻厂的路上,他却突然把他放在地上,自己倒在地上最后被人抬走。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站过起来。
他还记得那天有人把他送回家,那之后的姥爷变得异常暴躁,不是砸锅就是砸碗。
家里也来了许多亲戚,他们围做一团嬉嬉笑笑来这里看望,张希乍然看见那么多人,选择躲在远处,但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把他拉到一边教育。
“还在那傻站着,看不到你姥爷都瘸了,这都怨你,要不是你天天喜欢坐在你姥爷的腿上,他能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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