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人性?毫无人道?道德沦丧?丧尽天良?
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仿佛他生来就不受这些用来形容人类的成语的约束。或许从根本上,他和朽月君就是一丘之貉。
但这么看来,这主意或许是朽月君出的,的确很符合他忽视人间条框约束的作风。当下的如月君如此平静地叙述着,或许是早有所知。
“你也是来妨碍我的吗?”
“我着实……不太明白。”
如月君露出备受困扰的神色,带着一种怜悯的忧愁。这眼神让唐赫觉得很不舒服,像是以极寒之水强行扑灭一段烧红的烙铁,水却不曾沸腾,还是那样冷,冷得令人发指。
“不明白什么?”
他的语气不耐烦极了。这种错乱是在如月君出现前所不曾有过的。
“让人死,又让人生。”她慢慢地说,“无需换位思考,随意地杀戮,随意地创造,对死生之物本身不加以深究。但无妨,任凭谁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只是我当真不明白……人固有一死,只要是活过便不算是白活。却总有人忤逆有常天道,翻覆阴阳,逆转生死,一心求死者痛不欲生,顺理而亡者求死不得。更有甚者,追求的恰是那令人厌倦的永生之道……我不明白,就像我至今仍不理解方士们潜心修道一心成仙,那又有什么好处呢。活着?仅仅是活着?听起来甚是枯燥,我早已厌烦……”
如月君看上去不是话多的人,她这番言论确乎是有感而发了。或许在她心中,这些问题着实令她困扰已久,却从来不得解脱。人们都很困惑,唯有唐赫抽出刀来,用刀尖直指向她那张带着倦怠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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