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瘴气我不建议你们吸得太久。这药,能分解毒性。”
唐赫收起了药,但没有用。黛鸾朝如月君奔过去——即使这个举动同时令她靠近敌人,山海也没能把她拉回来——她抱了一下如月君,随即看向对面。
“那家伙说万鬼志在这里?这是真的吗?您应该记得什么……凉月君说,当时他那虚幻的案件场景是您画的,您和他关系很好吗?对万鬼志,您又知道多少?”
面对这些问题,如月君的神色好像有些许变化,好像没有。像是微风下的湖面,让人看不清它是否真正掠过什么阴影。更没人知道,那影子究竟是天上的飞鸟还是湖面下的鱼。
然后,这带着若有若无阴影的脸,微微转向唐赫的方向。
“我知道你的事。”她没有回答黛鸾的问题。
“嗯。六道无常什么都知道。”
他们不清楚这回应里有几分算嘲弄,但不重要。
“你想要确信,你的天狗究竟是不是纸上有名。若它是纯粹的妖怪,那的确不带有唐鸰的魂魄,但你还需要它所能变化的模样。若没有名字,那么唐鸰残存的灵魂碎片就会被你们想办法炼化出来。可不论结果如何,它和那孩子,都会死。”
那三人都依稀觉得,自己得知了某种可怕的信息。由于太过庞大,他们暂时无法消化这番话之中的分量,但也正是因为其庞大之处,他们都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同时抛却了人伦纲常与妖道仁义的计划。
它是一个无声的秘密,隐藏在那看似普通的人类皮囊之下。可他分明比妖还要骇人,即使相距很远,一股恶寒仍能从那静谧的眉宇间直刺过来,势如冰河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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