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除了那把横刀外,父亲所留下唯一的遗物。
若真的抹去了这这些都放下,翻了篇,让一切都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里。他不会这么做,这不像他。比起忘却,他更愿意选择铭记。铭记这炙热的仇恨,铭记这抹不去的伤痕。
这不代表他对与唐门建立联系,保留着什么可能性。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是看上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尽管不那么好听,却意外地与这口碑不佳的“名门正派”不谋而合——所以想借他之名,壮大己方的力量。唐门人才辈出,按理说是不缺他这么一个“漏网之鱼”。但恐怕正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底细一清二楚,怕他报复。
报复这个词或许不那么贴切,毕竟那样大的门派,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阴阳师不成?
所以他们想要借此优势,来监视并控制自己的行动。
“我应该感恩戴德吗?”
唐赫咬着牙问,故意让他们察觉到自己的不快。他翻身上了马,攥紧缰绳,调整马头。
“您息怒。我们不过是传话而已。你若不愿意随我们回去,我们二人原话复命便是。但我们此行的任务除了规劝您外,还有一件事。”
“我没兴趣听,也别指望我配合。”
“想必您当然不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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