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关石没有找茬的意思,移开视线,给穆迟让开了位置。
新娘的尸体被安放在一块白布上,她闭着眼睛,厚重的胭脂水粉遮不住脸泛出的死寂的灰白。脑袋偏向一边,脖子上绳子的勒痕深入皮肉,淤血停滞在了痕迹周围。
她仍穿着昨日的喜服,栩栩如生的鸳鸯还在上面游水。这件象征喜庆的衣服,反而成了新娘生前最深的噩梦。
人死了,噩梦却还在继续。
穆迟盯着新娘手腕上翠绿的手镯出神,余光却被晃了一下。他动了动眼睛,这才发现在白布外面放着两根红烛。蜡烛上雕刻着的龙凤,现在只剩下了尾巴,烛泪流了一地,还在倔强的不肯熄灭。
管家的话恍惚间在耳边响起。
蜡烛不能灭,要燃一整夜才吉利。
身后传来走动的声音,就在穆迟捕捉到管家衣袍的一角时,蜡烛“腾”的一下,熄灭了。
新娘脸上没了跳动的昏黄,彻彻底底没了生气。
穆迟收回视线,站起身,走到了应无予身边。
“各位宾客,”管家站在新娘头顶,手下的拐杖支在蜡烛旁边,随时都可能把它碰倒,“如几位所见,少夫人她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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