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身侧传来开门声,穆迟转过头去,隔着走廊与站在房门里的应无予对视了一眼。他抖下衣服上粘的灰,一言不发穿上了。
太阳不知何时偷偷升起,早晨清冷的日光打在了廊下,逶迤而下的阴影将穆迟裹在里面,直到一根烟的时间后才把他放了出来。
应无予踩着光线走到穆迟身边,眸子钉在他脸上,等了片刻,他揣在兜里的手指动了动,不甚熟练的在穆迟肩上拍了拍。
按在肩头的手温热有力,穆迟吐了口气,随手抓了抓微卷的头发,“我们过去吧。”
“嗯。”
听到动静,薛烈和陈方也醒了过来,各自收拾好后,四人走向了大厅。
昨夜一片红的王宅现在只剩下了素白,连往日蓬勃的花草树木也失去了活力,蔫蔫地垂着脑袋,仿佛一夜之间丢失了灵魂。
穆迟冷眼瞧着烛台上的白布,轻嗤了一声,他想起在王府前院看到的半红半白的布,那时候有多恐怖,现在就有多讽刺。
来到厅里时,厅里稀稀拉拉站着三四个人,关石和他身边的瘦小男人也在场。他们围在大厅中间,或蹲或站,视线全部集中在地上的尸体上。
穆迟跨进门槛,正好与转过身的关石对上视线。这次穆迟没有移开视线,迎着一步步走到新娘尸体旁站定。关石蹲着,穆迟站着,他居高临下看着关石,眸子里含着说不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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