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躺着,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静静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咀嚼声。
“嘎巴。”
“嘎巴。”
吃过脆骨的人都明白这种声音,从牙齿咬断脆骨的那一刻就可以感受到口腔里的震颤,有韧劲的断裂声会在咀嚼的过程中不断敲击在耳膜上。
这样的深夜里,即使再细微的声音也不可能逃得过其他人的耳朵。何况筒子楼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咀嚼声持续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停下。
对于此,穆迟毫无知觉。等到他一觉睡醒时,已经是早晨了。
照例在吵闹声中醒来,穆迟没了开始时的烦躁。
“困死了。”
隔着门穆迟就听到了薛烈不满的声音,他边走边说,最后停在了房门外。他毫不客气的推门而进,才进门,穆迟就看到了他眼下的乌黑。
“昨晚没睡好?”穆迟问道,在他看来薛烈不像睡眠质量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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