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泛出死寂的灰白，已经没气息了。
“他怎么在这里，”穆迟皱眉，“难道蜘蛛不是他养的吗。”
之前在驾驶室里见到了装在盒子里的蜘蛛，穆迟下意识认为是列车长饲养的，可现在看到列车长躺在蛛丝里，心里的感觉不可谓不复杂。
应无予挑开列车长身上的蛛丝，在手上看到了一片僵硬的红肿，“是被蜘蛛咬死的，不止一处伤口。”
说着他从列车长上衣兜里摸出一袋面包虫，已经被碾碎了，只有零星几个还能看出原本模样。
“也就是说，蜘蛛是他养的，但是他死在了蜘蛛手里。”穆迟揣摩道。
“没错。”应无予捻起一撮面包虫粉，看着他在微光下纷飞而下，表情凝重，显然在思考。
“为什么要杀他，”穆迟不明白，“咱们见到的蜘蛛数量虽然多，可每一只都能看出来是精心养护过的，对每天喂养自己的人都能下手？”
“人都可以，蜘蛛当然也行。”应无予拍掉手上的粉末，“不过确实蹊跷，一般蜘蛛不会主动攻击人。”
穆迟短暂沉默一瞬，指尖在手电外壳上抠了抠，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嘴张张合合，又闭上了。
他在想是不是刚才的事让应无予生气了，毕竟他是被应无予一路带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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