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支烟即将燃尽时,穆迟动了动冻到麻木的腿,“咱们走吧,快要关门了。”
纸扎店距离小区不远,十几分钟就能走到。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他穿着破旧的棉衣,发黄的棉花从缝的并不牢实的缝隙里冒了出来。远远一看,宛如他身上长了白毛。
老板年纪很大了,粗粝的双手有冻疮,扎纸人的动作依旧轻快熟练。
“我扎了一辈子纸人,”老板说道,“你要什么我这里都有。”
他抬眼看了看穆迟两人的打扮,“手机也是可以扎的。”
“……”穆迟道,“我们要纸梯子。”
老板放下手里扎了半截的纸人,啧啧摇头,“年轻人呐,什么也不懂。那个不叫纸梯子,那叫天梯。”
“过头七烧天梯,可以让他直接上天庭。”老人咳了两声,指了指藏在一堆金箔元宝后面的门,“就在那里面,你们自己去找。”
两人没多计较,移开金箔元宝进了后面的屋子。
房门刚一打开,穆迟愣住了。
满满一屋子,全部是纸扎人。有眼睛的,没眼睛的,一排排,一列列,整齐排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竟然有阴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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