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灵堂在雪地里像一滩凝固的血。以棺材为中心,朝四面八方蔓延。像只巨大的蚰蜒,在纯白上尽情舒展丑陋的身体。
穆迟撑着栏杆,露在外面的指尖冻得发白,此刻却分不出心来注意。
“她掉在了灵堂前的空地上。”穆迟说。
“嗯,”应无予伸手虚虚一指,“大概是这个位置。”
他指出的地方前面正对灵堂,后面正对单元门,不管从哪里看,都非常的巧妙,似乎是有意为之,不只是随心一跳。
穆迟再次尝试伸长脖子去看,这次看到了更多。他小心翼翼避开腹部的伤口,头发向下垂,在空中被风微微吹斜了。
“应无予,”穆迟扬声道,“我想到些东西。”
应无予在后面拉住他的衣摆,顺便在他背上拍了拍,“说说。”
穆迟借力回身,背靠着栏杆,“喜妹是跳给女主人看的。”
听到这话,应无予挑起眉毛,向前走了一步,“怎么说,也许她只是恰巧从这里跳下去。”
“不不不,”穆迟摇头否认,侧首看向楼下,他们站在六楼楼顶,一个足够头着地时把脑浆摔出来的高度,“我发现在这边跳,会经过女主人家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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