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天子放下酒盏,衣袖一挥,作谑笑道,“且来坐。子瑾莫是在凉州呆久了,便忘了在外如何称呼与我邪?”
“安能无礼邪?”
郑璞亦不作推辞,快步而前就胡牀与天子对案而坐,轻笑道,“许久未有与刘君坐宴了,今腹中空空而来,若是无礼恼了刘君,我岂不是空腹而归?”
“哈哈哈~~”
此话语甫一落,天子便忍不住拊掌大笑。
举朝廷上下,唯有郑璞胆敢以友朋的姿态与他作谑,每每闻之,总能令他暂且卸下孤家寡人之谓。
“子瑾非贤哉!安能视我如性吝之奴邪?当罚酒一盏!”
天子先是故作不悦的指摘,但旋即又喜逐颜开,率先举盏而邀,“子瑾,共饮!”
“饮。”
双手举盏,郑璞颔首致意,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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