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尝闻先帝初见今庲降都督,叹曰天下不乏贤也!今臣归成都,与郪县王伯远同行,朝夕与论,复感巴蜀俊才不乏也!孔夫子曰‘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臣兄外家与此子乃同宗,然正值朝廷尽才北伐之际,故而臣亦斗胆荐之,望陛下察之。”
郑璞乃如此作言与天子。
素来视郑璞亦友亦臣的天子刘禅听罢,兴趣大起,亦不复察,当即便一纸诏书往巴郡太守官邸而去。
今与郑璞逢面,王化执礼作谢乃情理之中。
“不必多礼。”
轻笑颔首,郑璞伸手虚扶,“伯远得陛下赏识,乃是才学使然,与我无多少干连。若伯远心有感,便多历练才学,好日后为天子分忧国事。”
言罢,不等王化作答,便越身往天子所在而去。
只见走马河畔丛簇的杨柳林中,十余燕服配剑护卫环绕在侧,一扈从正在火堆前炙肉外,同样作世家子装扮的天子,正蹲坐在一胡牀上,悠哉游哉的临一短仄案几自斟自饮。以此看来,常易装出宫巡民情的他,已然得踏青野餐之趣也。
郑璞趋步向前,躬身作揖,朗声见礼,“臣,中护军璞,拜见陛下。”
“呵呵,何必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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