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有准备,只要郑璞随意寻个缘由出来,此事便是搪塞过去了。且他也知道,以郑璞之智,不可能看不出来他的行止已有了息事宁人之意。
但彼明知如此,竟还摇唇鼓舌,大放阙词声称此是为了报答昔日施以援手的恩惠?
落我颜面,还声称为是我好?
呵!
不由,魏延心中闪过一丝嗤笑。
也一改原本打算将此事揭过的心思,在脸上泛起几缕冷笑之余,亦微微抬了抬下巴。以十分高傲的姿态,候着郑璞的自圆其说。
无他,郑璞此话的口吻,太类似于说客的说辞了。
事实上,郑璞还真趁打算此机会当一回说客。
因为从个人角度与大汉利弊出发,他对魏延的感官并不差;也能意料到,以魏延素来持功自傲的性情,若是有了收复凉州的功劳后,恐会令举朝皆恶之。
是故,他对魏延的桀骜视而不见。
仅是别过脑袋,目视着军营远近旌旗的猎猎,犹如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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