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空不知为何怅然,她已成长了许多,未曾改变的一张脸,却几乎再见不到当初的迷茫之态。
忽然夏至,烈日当空,莲瓣舒展,湖面莲花荷叶簇拥摇晃,波光粼粼,满池清苦,晓风拂面。
缘空已镇守雷峰塔许久,她疑惑已久,扬眉问道:“若是白蛇要等到雷锋塔倒,西湖水g方可出世,那尊者守塔岂非也一直被困在这里,不得自由?”
缘空明明在看西湖的莲花,目中无她。
但他此刻却清晰地知道风吹过她的发丝,掠过她发间那简单的楝花木簪,紫裙蹁跹,同那莲瓣似的缱绻颤动。
“尘世间何处不是樊笼?”他沉Y道。
“Ai恨须臾消弭,白蛇却要为负心人困上千年,尊者亦不能离开此处。”她摇摇头叹道,转而问:“尊者何时才能回西天?”
残酷re1a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分明该是妩媚动人的一双眼,一点泪痣夺人心魄,却因冷清疏离的气质叫人只觉矜重。
缘空平淡地答:“我亦不知。”
“尊者是心甘情愿在此守塔?”她转头望他,漫不经心地问。
缘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手持念珠,他沉声答道:“贫僧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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