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猜到他要问什么。神色复杂地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妥协了。搭在他肩上的手又轻轻拍了拍，转身往外走。行至石门外，扭转机关。身后的石门在一阵“咔咔咔——”的杂声里关上了。
不大的洞穴里只剩了他和谷川妄。
狐狸是第一次知道冥界还有这样的一个地界，似乎是疗伤用的。谷川妄究竟瞒了他多少事，他不清楚。这会儿其实也没那么想搞清楚答案了。
没有余力，只是觉得累。从心理到身体，疲乏至极。
低低的抽泣声还在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狐狸静默地看着冰棺的方向，一步、一步，极慢地走了过去。
谷川妄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目紧锁，哭的不能自抑。
狐狸看着他满布泪痕的脸，胸口憋得喘不上气。他握拳用力捶了捶胸口，猛咳了几声，咳的眼泪直流。
躺在冰棺里的谷川妄似有所觉，低垂的眼睫陡然颤了一下。
狐狸低下的视线凝在了他挂着泪滴的眼睫处，出了会儿神。垂至身侧的手被谷川妄一把抓住了。
他没醒，手却攥得很紧。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在他的手腕上掐出了青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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