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妄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抬起手，把丹丸递送到了他嘴边：“拾念，把它吃了。听话。”
“我不要！”狐狸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股无名火冲上头，烧红了他的眼睛。他泄愤般用力拍开了谷川妄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
谷川妄盯着他盈满泪光的眼睛怔了一下，低下身，去捡滚至脚边的丹丸。
“我不吃！”狐狸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歇斯底里道：“阿妄，我不吃！我不要你再为我犯险了！你最好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我说了，我、不、要！”
“拾念，这不是你能任性的事。”谷川妄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口，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直直逼视着他：“你也最好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你必须吃。”
他生气了。狐狸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谷川妄天生就自带一种迫人的气场，不怒自威。从前他还是只小小狐的时候，会被他这种自带的气场吓到。但现在，他可不怕他！
狐狸扣住了他扯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反向掰开，愤怒推开了他：“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我是你的宠物吗？你凭什么事事替我做安排？”
“那你呢？你在选择抛下我自己去死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谷川妄声嘶力竭地反问他。
“你……”狐狸在他每每提及这个话题的时候，总能想起他躺在冰棺里梦魇缠身，流着眼泪祈求他不要死的可怜模样。是他理亏，被怼的一时有些语塞。先前积聚的气势顿时消了大半。他噎了一下，才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谷川妄攥紧指骨，似是也在努力克制自己欲发的脾气：“我只是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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