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会不会毁了自己？
从前是不愿去想，现在是根本就不敢往下深想。
狐狸突然有些害怕，怕谷川妄会被自己牵累。抓住了他握着丹丸的手，急切询问：“如果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你会停下吗？”
“不会。”谷川妄侧过头，避开了他直直看来的目光：“我不能停下。”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狐狸攥紧他的手，情绪复杂地默了片刻。他仍是不愿轻易放弃，挺固执地追问了声：“为什么？”
谷川妄推开了他的手，似叹般又叫了他一声：“拾念……”
狐狸在被他推开那刻心底一下全空了。虚悬的手蜷了一下，坚持道：“阿妄，回答我的问题。”
他低垂着头，明显在犹豫。沉吟良久，还是应了话：“因为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的后半句话声音很轻，但狐狸还是听清了。
“你说的时间不多了……”狐狸的一颗心在狂跳，他记起了浮生与他提过的“虚实之境”。他想确认，但这会儿却是畏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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