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妄从石门里出来，接过一尘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上残余的血渍。
见狐狸盘腿坐在地上发呆，他把帕子递回，扬手示意一尘退下。走去狐狸身边，轻轻叫了他一声：“拾念。”
狐狸回神，抬头看他。默了半晌，他的目光转向了一侧闭合的石门。
“他怎么样？”狐狸问。
“眼下还死不了。”谷川妄坐到了他身边，“唐霜跟你差不多，比表象看着的更重义气，骨子里倔得很。米粒死的不明不白，他为此吊着口气呢。不会那么轻易就服软赴死的。”
狐狸深叹了口气，往后仰了仰：“他之前跟你闹的不愉快，是因为我？”
“嗯。”谷川妄点了点头，“他以为虚实之境里，是我为了苟活害死了你。为这事，他跟只疯狗一样一直咬着我。我那时心灰意冷，也没那心思跟他费口舌解释。被他缠的烦了，就跟他打了几次。他因此误会更深。为了跟我作对，他干了不少蠢事。他犯下的那些蠢事，多少也有些我的责任。直到你复活，我跟他之间的恶劣关系才缓和了些。”
“复活？”狐狸转头看他，“你是怎么复活的我？”
“利用骨笛，逆转了时空。”谷川妄说，“可惜能找回的，只有你的一丝残魂。”
“试了多少次？”狐狸又问。
谷川妄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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