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妄垂着眼睫,看腕上的表。掐准了点,曲指弹了下表盘:“时间到。”
蜷在地上的两人闻言皆是一怔。惊慌失措地急急相拥,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最后的一点温度。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谷川妄没急着动手,缓慢抬眼,视线停驻在陈贵生身上。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指尖:“陈贵生,你方才与我说的这个故事,是不是还有保留?”
陈贵生悲痛的神色有了丝异样,转瞬更用力地抱紧了身前的王石,猛摇头:“没、没有。”
王石浑身战栗,猩红双目间饱含不甘。艰难从地上撑爬起,使出全力拉起还在发愣的陈贵生。拉着他一起疯了似的往外逃。
这样垂死一挣的场景,谷川妄已见过千万回。冷冷看他们一眼,像是在瞧餐桌上的两盘生鱼片。面上再无半点波澜。
他很快移开了视线,摊掌化出一支细长的骨笛。
小狐狸扒在罩子上,脸被挤成了饼状。一双乌溜溜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谷川妄掌心化出的那根骨笛。那骨不知是什么生物剔下的,呈节状,从形态上看应是脊骨部位。
笛上有孔,放置唇下能吹出音。
谷川妄吹响了骨笛。那笛音实在算不得悦耳,又尖又长。如地狱的勾魂之声,声出一霎,他腕间的表盘中凭空生出两道粗长链条。只眨眼间,便将奔至门前的二人捆束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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