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念拿起放在瓦罐上的漏斗,把手指伸进去查看,嗯,最上面大约五寸的红糖已经经过黄泥水的脱色,变得洁白如雪了。
小心翼翼地把白糖都刮出来后,仔细称称,一斤红糖差不多能筛出八两多白糖,连底部剩下的红砂糖,筛去杂质,也能拿出去卖钱。损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制作过程简单,成本低廉,利润又极大,连木念都不禁感慨,这制糖可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早在木念聚精会神刮白糖的时候,文焕就已经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了。
不像前几天看木念准备瓦罐黄泥的时候,他一会儿大惊小怪,一会儿东问西问,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欣喜若狂。今天的文焕简直乖的像只小奶猫一样,一个人老老实实地缩在墙角把自己当蘑菇。
甚至还主动帮木念把一切物归原处,一直等到收拾好了,实在没有拖延的办法了。
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满脸都是羞愧之色,期期艾艾地向木念坦白:“怎么办,我做叛徒了。都怪李大叔,他不讲武德,他故意套我的话,还不相信我,然后……”
“然后我就说漏嘴了,还把你送我的白糖给他看了。”文焕把脸埋在肩膀上,闭着眼睛一鼓作气,早死早托生。
“李大叔他把你会做白糖的消息也送出去了,还走的是急脚递。我想可能再过三天,不,很可能只要两天,我表叔他们派的人就会敲门来见你,商量如何能跟你合伙,一起做白糖生意了。”
“急脚递?”木念最关心的却是这个新名词,听着很像是古代的快递,“应该不会是靠两条腿走路来送信吧?就算是快脚飞毛腿,有轻功也不可能比得上马的速度的。”
“急脚的意思是在马上赶路,都不下马的,每天能日行四百里,风雨无阻。是由兵部直接管理,只用来运送官府文书军情,不与民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