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尘生眉心微蹙,怒从心生。
他早就告诫过身边所有人,再让他听到一句和那个人有关的话,就把乱嚼舌根的人拖出去喂狗。
何人这么大胆,仗着砚家没落,就敢到自己脸前找不痛快?
砚尘生刚要出声训斥,就发现自己四肢百骸都在疼,酸楚不适如刺骨的冰水从指间沿经脉没入体内,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他干脆不再强撑,眉梢轻轻皱着,控制吐纳,努力放松每一寸肌肉,冷汗顺着额头划过好看的侧脸,没入鬓发。
视力和听力都是模糊的,倒衬的刚刚耳边那句清晰的话有些不真实。
砚尘生想要理清现在的状况,可杂乱的思绪和透支的体力容不及他细想,便让他又一次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十天后了。期间砚尘生断断续续恢复过几次意识,勉强将现状拼凑了大概:就算再难以置信,事实也已经摆在他面前——他重生回了自己十六岁那年。
廊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是一阵略显嘶哑又有些尖细的声音啼道:“今日大吉!万事如意!。”
“啐!没良心的扁毛畜生,等少主一醒,我就找人撕了你的烂嘴!”
这句话听起来是凶,但估计是怕扰到房里人休息,便将娇柔的嗓音放低了些,细听起来,字末还有些粗粝的气声,似是先前哭了许久,伤到了嗓子。
门前两位侍女推开隔扇门,引来人踏入堂屋,绕过一面紫檀白鸟五叠屏,又挑起内堂的垂金洒花软帘,将她领入里间,再过一面镂空花梨木柜后,砚尘生才真正见到来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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