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翡月。
此时的翡月年尚十四,还是个伶俐天真的少女,丝毫没有以后目自含威的样子。
翡月挑起帐幔,见砚尘生醒了,怔了一瞬,惊喜地喊:“少主醒了!”
说罢她忙将食案放在足几上,招呼左右道:“少主醒了!快去告诉家主和夫人!翡红和翡翠呢?怎么不在跟前?少主醒了都没人知道!你们怎么干活的?”
一串话连珠似的往下坠,翡月顾不得揩眼泪,凑到砚尘生帐前轻声问:“少主渴不渴?饿不饿?”
眼见翡月又要哭一场,砚尘生轻叹口气,他本是懒得起身的,这会只好边撑肘边道:“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翡月忙将砚尘生扶起,在他身后垫了软枕和布巾,又将足几架好,放在砚尘生身前,置上药盏和茶杯。
他顺着翡月举动咽下汤药,辛涩味入唇舌,淌过喉间,苦得砚尘生皱眉。
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喝药,还是这么苦的药。
翡月碾碎药丸,将药末送进药盏,砚尘生嗅到了药末的苦味——可能比刚刚的汤药还苦。
良药苦口,但砚尘生完全没有想喝下去的欲望,他在索性软枕上一摊,试图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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