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丢来一枚金玉扳指:“若其中有你用得着的东西,不必心疼,去置办些更好的,扳指中是西市本月缴的税款房租,亦可动用私库,拿去用,莫委屈自己。”
自西梁桥到东角街,整整20里地,入目皆是亭台楼阁、水榭歌坊。道路两旁摊挨摊铺接铺,吆喝声、讨买声喧闹不已。
忽然,桥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后方人像是察觉了什么,热闹的大街上忽然安静下来,街上人不自觉地让开路,立在道路两旁,向桥头望去。
原本还在和摊主讨价还价的散修见周围渐静,不明所以地顺着众人目光看去,旋即“嚯!”了一声,啧道,“好大的气派”。
只见桥头走来两列仪仗,当头一排六人驾玉骢开路,白金青玉冠,着霜色缎袍,领口与双袖烫白金仙鹤,外罩月白纱直身,黛色鹤纹蜿蜒两袖,针脚皆下密密麻麻绣了暗纹。
随后,十二位女侍霜纱遮面,各奉宝珠,分列两侧。
再之后,是一架车辇。
因那西梁桥是座拱桥,故先入众人眼中的便是整匹青蚕织所制的华盖,此时已有人轻声吸气了,待那九尺九寸宽的车架现了全貌,众人觑见立于两侧,执鹤纹幡幢的童子,才露出恍然神色。
车辇从众人面前经过,末尾还跟着十几名小奴,拖着五驾空箱,浩浩荡荡地跟着,井然有序,未发出丁点杂声。
见他们走远了,方才还起兴还价的散修用胳膊肘推怂两下摊主,道,“老板,我不跟你扯了,这东西我原价买,你跟我讲讲,刚刚那队是什么人?敢在太康灵都里摆这么大谱?”
老板睨他一眼,不想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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