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尘生瞧见婚帖,眼神滴溜溜一转,似遇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面露悲情。
他在心里慢悠悠数了三个数,掐着他爹发飙的点轻轻“唉——”了一声,然后低眉臊眼地悄悄观察他爹神色。
砚不归满肚子的说教硬生生被憋了回去,眼里透着三分气愤三分窝火三分心疼以及一分悲痛。
在他爹满是谆谆教诲的目光里,砚尘生微蹙着眉,轻轻别过了脸,没有温度的日光透入阁中点缀着他的眉眼,从砚不归的角度看去,他眼中似有泪光。
二人相持不过片刻,砚不归挟灵力一挥袖,婚贴便成了堙粉,他注视着砚尘生,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蹦出来的:“砚家家大业大,那小子不愿与你结亲,乃是他不知好歹,几日后你与上三阁长老一同赴宴,他不愿意,将他拧回来便是,自有人为你主持公道。”
说罢便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语气里满是失望:“堂堂砚家少家主,为了这么个狗东西将自己变得不人不鬼,真是让人开眼!”
发现父亲对他有误会,砚尘生赶忙解释道:“父亲,我来寻你并非是为了景斯年的婚事。”
砚不归脚下一顿。
“景斯年既对我无意,我也不想再强求,往日里是我昏头了,孩儿已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砚不归转过身来,从下往上打量着他。
砚尘生接着道:“我不过是近日身体大好,又听翡月说今年的奉宝会将开,恰巧母亲生辰已近,我总觉得东西置办的不齐,想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添置的……至于景斯年的婚宴,我们既已无干连,不去也罢。”
砚不归挑眉,将信将疑道:“你既想要与他撇清关系,那就从此两不相欠吧,你去写封信来,与他道明,我差人去将你二人来往之物皆遣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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