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在想事情,没有在意,现在从脑海中回到现实,就发现他周围五米之内干干净净,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结界阻挡,连球场都空出来一块。
他好像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安静了。
从放弃原本生活方式的那一刻开始,他成了老师父母眼中不折不扣的“坏孩子”。
虽然他没有刻意去搞什么破坏,在学校内他也从不动手,只是偶尔教训下外校不知好歹的学生,但他不学习,不上课,打架,就已经足够另类。
老师们有时可能并非真正带着恶意,他们从自己的立场出发,本着负责的态度,会劝解这些‘不学好’的学生。
当劝解没有效果时,这种学生就成了老师口中的反面案例,教育其他学生时也难免带上两句“你看那个谁谁谁,不学好,社会二流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高中学生本来就处在一种虽然叛逆但本质还是孩子的状态里,老师说的多了,他们也慢慢地会将祁澜霏从‘自己这类人’里排除掉,看他更像看一个异类,说是怪物也好,说是保护动物也好,总之和‘我们这类人’不一样。
从前的朋友渐渐失去联系,同学们明明大部分没见过他打架,他也从来没在学校里动过手,可仅凭传言,就足够同学们避他像避如蛇蝎。
而离他越远,对他的畏惧或者厌恶又会逐渐累积,像一个没有解的恶性循环,慢慢地,他身边除了易长茕和偶尔几个不学好的学生,就再也没有别人敢靠近。
他站起身,淡淡地瞥了球场上一眼。
球场上人们的动作看似很正常,但稍微留神观察就会注意到,大家都保持着一个动作晃,拿球的也只是在干巴巴的拍球,都没人敢上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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