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澜霏一直在长凳上保持一个姿势坐着。
到了大课间的时间,有打篮球的学生过来,本来想用自己习惯的长凳放脱下来的外套,结果发现有人坐在这个凳子的正中间,低头盯着根雪糕棍一动不动。
凳子不算长,也就能坐俩个人。人如果坐在正中,边上剩的地方放衣服多少有点紧巴。
打篮球的学生刚想出声让人让个地方靠边坐着,就发现这人侧脸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学校的校霸。
祁澜霏在学校还是规规矩矩穿校服的,发型也算正常,没染没烫的板寸头。但他的脸在学校里属实是十分出众,又常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辨识度高得离谱。再加上他浑身散发的冷气,三伏天里只要在他周围三米内都能觉得冷,像个移动空调,几乎没人会认不出来。
此时他正低着头,想放东西的那个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什么样,这安静的场景放在本来就凶名在外的祁澜霏身上,怎么看怎么吓人。
打球的学生一梗,小心翼翼地扭身走开,尽量让自己动作看起来自然,他把东西放在自己同学放东西长凳上,不想被校霸注意到。
篮球场一共三对篮筐,现在课间正是球场人多的时候,但祁澜霏这个长凳对着的篮筐依旧无人敢用。本来互相看不顺眼,每次为篮筐归属争得你死我活的几波人此时都达成共识,宁可凑活一点挤一点,也不敢在阎王身边造次。
突然,长椅上的人倏地起身。
祁澜霏这时才注意到身边有些过于安静。
他抬搜看了眼腕表,现在是下课时间,而他明明在篮球场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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