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声音变得愈发轻柔,彷佛在对着空气低语:「至於那所谓的Ai情…更是我等这样的人,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东西。能够嫁给一个品行尚可,不会肆意nVe待我的人,便已经是上天垂怜的最好结果了。」
王小姐忍不住轻声追问:「如意姊姊,难道你就从未…从未有过心仪之人吗?」
张如意持杯的手微微一颤,杯中的茶水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她沉默了良久,久到亭中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凝滞,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我们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早已被牢牢注定,不是吗?」
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但那双美丽的眼眸深处,却清晰地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深可见骨的痛苦:「与其怀抱着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倒不如坦然接受这早已写好的现实。父亲说魏王是良配,那他便是良配。至於其他的…便让它们都随风而逝吧。」
钱小姐幽幽地叹息道:「如意姊姊说得对,我等这样的出身,确实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张如意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超然物外的平静:「所以,各位妹妹也无需为我担忧。无论魏王是个怎样的人,无论他心中究竟有谁,我都会恪尽职守,做好一个身为妻子应尽的本分。这,便足够了。」
李小姐还想再说些什麽,但看到张如意那种平静得近乎麻木的神情,最终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张如意轻抚着温润的茶杯,凝望着远方那片绚烂的花园,心中却想起了那个永远不可能与她并肩而立的人。她知道,这样的念头是危险的,是不被礼法所允许的。但在这个春日的午後,在这个即将彻底决定她一生命运的关键时刻,她允许自己,最後一次沉浸在这短暂而虚幻的幻想之中。
「如意姊姊,」王小姐轻声问道,「你当真不介意魏王可能有其他心上人吗?」
张如意淡淡一笑:「介意又如何?不介意又如何?我能改变什麽吗?与其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倒不如学会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便是我们这样的nV儿家,应当具备的觉悟。」
她缓缓站起身来,优雅地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衣裙:「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父亲今日要与我详谈婚事,不能让他老人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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