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童立冬与赵萍萍於北疆一役,凭藉惊世骇俗的战功而声名鹊起,顺天府兵的地位亦随之水涨船高,其赫赫威名足以令三军侧目,再无任何人敢对这支由京中纨K子弟与闺阁少nV所组成的「玩具军队」稍有轻慢。尤其赵萍萍,「弯刀赵二娘」这个充满了传奇sE彩的响亮名号,已如春风般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达到了妇孺皆知,无人不晓的境地。
这日,午後的yAn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童立冬的书房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古籍与墨香混合的沉静气息。他正襟危坐於书案之後,潜心研读着一卷泛h的兵书,宽大的桌案上,错落有致地铺陈着各式各样的战术图册与JiNg绘的疆土地图。他虽身着一袭剪裁合T的月白sE服装,但那专注於字里行间的静谧神情,却於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独属於nV子的温婉与细腻。忽然,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满室的宁静,丫鬟宛儿提着裙角,气喘吁吁地快步而入,声音因焦急而微微颤抖:「少爷,老爷请您即刻动身,前往他的书房一叙,说是…说是有万分紧急的要事相商。」
童立冬缓缓将手中的《鬼谷子》放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从古老的文字中抬起,他从容地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冠,心中虽泛起一丝疑惑,但语气依旧平稳:「可知究竟是何事?」他的声音虽已刻意压低,力求沉稳,但那清越的音质中,却仍旧带着一丝无法完全掩盖的清脆。
宛儿连连摇头,那张秀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忧虑与不安:「奴婢不知详情,只是…只是瞧见老爷的神sE凝重如铁,彷佛是天要塌下来一般的骇人大事。而且,今日一大清早,便有几名锦衣卫的人前来拜府,行踪诡秘,神神秘秘地与老爷在书房中密谈了许久。」
童立冬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知道,能让父亲如此郑重其事,又能惊动锦衣卫这等皇家密探的,绝非寻常之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快步赶往父亲的书房。当他推开那扇厚重的紫檀木门,只见父亲童英正襟危坐於书案之後,面前静静地摆放着一封以火漆蜡封得完好无损的绝密信函,其神情之严肃,面容之凝重,便如同暴风雨降临前那片刻Si寂的天空,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父亲,您找我?」童立冬上前几步,恭敬地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关切。
童英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他示意童立冬在对面的椅上坐下:「雪儿,边关之患虽暂时平息,然则内忧未解,甚至愈演愈烈。为父刚刚收到锦衣卫自江南传回的紧急密报,被皇上圈禁於苏州封地的吴王朱载壁,近来异动频频,恐已暗中生出不轨之心。」
童立冬闻言,心中剧震,一双好看的剑眉瞬间紧紧锁起:「吴王?他当真有这个胆子?」她虽然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震惊,但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却迅速地闪现出一种远超其年龄的,令人心悸的冷静与洞察全局的分析能力。
童英的唇边,g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修长的手指在坚实的红木桌案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安分守己,不过是他用来麻痹世人的表象罢了。自奉天靖难,成祖时期削藩未竟,便一直留下了祸根,我朝各地的藩王便如同潜伏的蛟龙,时常在暗中蠢蠢yu动。这吴王朱载壁,更是其中野心最为昭彰的一个,其觊觎九五之尊的狼子野心,早已不是一日两日。此人表面上对朝廷恭顺有加,唯唯诺诺,实则心怀鬼胎,包藏祸心。」
童立冬沉Y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JiNg光闪烁不定,彷佛有无数的计策在其中飞速地盘算:「父亲,可有确凿无疑的证据?」
童英从书案之上,将那封蜡封的密信轻轻推了过去,信封之上,烙印着锦衣卫独有的,代表着最高机密的飞鱼印记:「这,便是锦衣卫冒着九Si一生的风险,自苏州传回的绝密情报。早在前些时日,他因图谋暗害太子殿下而被皇上降旨圈禁之前,吴王便已在暗中大肆招兵买马,无数的粮草军械,正源源不绝地运入他的藩地。不仅如此,他还暗中联络江南各地的豪强势力,许以重利,结党营私。更为可疑的是,他竟还派遣心腹,在江南各地四处散布谣言,言之凿凿地声称,当今太子殿下的身份存有天大的疑点。凡此种种迹象,无一不清晰地表明,他正处心积虑地准备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谋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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