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瞬间顶替了恶心,他气势汹汹推开门,眼前景象堪比战后废墟,酒瓶烟盒随处可见,地上还有一些不明污渍,像酒精挥发残留下的痕迹。
这哪里是曾经那个整洁到样板房的房间,这简直就是废弃旧楼。
蒋顾章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好好质问一番学校宿舍主管人员,为什么他的宿舍会变成这样。
等等。
蒋顾章拨出号码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一个几乎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的名字猛地闯进脑海——序默丞。
那个自己掏心掏肺追了三年,却连个水花都没溅起的男人。
那个为了接近他,自己发愤图强考来当舍友,结果人家天天泡在实验室,让他像个守着空巢的傻子,最终狼狈休学逃离的高岭之花。
那段失败的追求,是蒋大少爷人生感情路上唯一的败笔,是兄弟们近乎一年不断提起给他脱敏,更是他深埋心底、不愿触碰的羞耻存在。
要不是被父母用“半途而废的学业”痛刺,怒火攻心的蒋顾章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份学业还没读完,更别提这里还住了个自己不愿再回忆的人。
毕竟,向来情场得意的蒋顾章,哪里会允许自己在情场上失败。
可印象中那个有着近乎病态洁癖,连实验服扣子都要一丝不苟扣到顶的男人,怎么会容忍这种地狱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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