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如何惩罚?惩罚一个刚刚救了曹家贵客性命的功臣?这要是传到家主耳朵里,他这个教官还想不想干了?!可若是不罚,他刚刚才立下的威严何在?族规何在?
他被曹云天这一招釜底抽薪,逼得进退两难,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尴尬的对峙中,曹云天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又向许昭怀里软了几分,他看着许贯武,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发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教官……我……我真的很难受……能不能……能不能让他先送我回去休息……求您了……”
这声“求您了”,说得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无助,却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许贯武的脸上。
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要让这尊贵客当场死在这里吗?
“还愣着干什么!”许贯武终于找到了台阶下,他对着许昭怒吼一声,与其说是在下令,不如说是在泄愤,“没听到天先生说不舒服吗?!还不快把人送回去!今天上午的训练,你免了!下午给我双倍补回来!”
说完,他像是再也不想看到这糟心的一幕,猛地一挥手,将那只装着“清心锁”的木盒“砰”的一声合上,转身对着队列怒喝道:“都看什么看?!全体都有,负重二十公斤,越野十公里!跑不完的没饭吃!出发!”
一场足以动摇许昭地位的风暴,就这么被曹云天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在所有人或是同情、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复杂目光中,许昭半抱着几乎站立不稳的曹云天,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训练场。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曹云天立刻松开了紧抓着许昭的手,身体一软,靠着一棵大树,剧烈地咳嗽和喘息起来。那股强行压制下去的气血翻涌上来,让他的脸色由惨白转为一种病态的潮红。
许昭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份巨大的困惑终于压过了震惊。他上前一步,那山岳般的身影投下大片的阴影,声音粗嘎地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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