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先把他弄起来,至少别让他躺在这冰水里。
毯子,楼上卧室有毯子。
我几乎是踉跄着起身,后知后觉地关了水龙头,然后冲出厨房,快步跑上二楼。心慌得厉害,手脚都有些发软。
我刚从卧室抱着毯子出来,站在二楼楼梯口,往下一瞥——
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倒流!
周谨言已经从厨房湿滑的地面上爬了出来。地上拖着一条湿痕,还有几个刺目的、带着血水的手掌印。
他的爬行姿势……
我的呼吸窒住了。
那姿势扭曲、笨拙、充满了非人的痛苦。
他的腿似乎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冰冷而抽筋了,一条腿拖在身后,另一条腿勉强蹬地。不知道是不是腹部痉挛了,使得他的腰身诡异地起伏扭动,嘴里发出一阵阵破碎的痛呼声。
他用那双刚刚被咬破了的、冒着鲜血的手扒拉着地面,手肘和膝盖交替用力……向楼梯口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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