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转过头,看向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陆念卿,江川好可怜啊。"
然后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你居然,选了我。"
"轰——"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懂什么?他以为我愿意在这里陪他这个疯子吗?要不是他那通要死要活的电话,我现在早就……早就和江川……
一股被戳穿心事的羞愤和无处发泄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
我猛地站起身,医药箱被带倒,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周谨言!"我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再也掩饰不住的尖锐和刻薄,"你把我当傻子耍吗?用那种要死要活的语气把我叫过来,又砸东西又自残,现在倒有闲心来可怜别人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你到底想干什么?嗯?把我从别人身边叫走,就为了让我看你表演这一出苦情戏,然后告诉我江川很可怜?"
他被我的爆发震住,脸上的讥诮凝固了,只剩下一片苍白的茫然。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却没有半分畅快,只有更深的疲惫和厌恶。我弯腰捡起自己的包,不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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