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目视前方,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路上,他开得很稳,但紧绷的下颌线和偶尔因强打精神而微微晃动的身体,都透露出他在勉强支撑。
那副努力装作自己没事、精神尚可的样子,终归是勉强的,像一张一戳就破的薄纸。
车子平稳地停在我爸公司楼下。我下车,他也跟着下来,从后座拿出那几个奢侈品袋子,然后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我的助理小跑着下来。
“把这些拿到陆小姐办公室。”他对我的助理说,声音依旧沙哑,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吩咐口吻。
助理应声接过。
我看着他递过袋子时,那苍白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和他明显强撑着的、几乎摇摇欲坠的身体,还是没忍住,在他转身要上车前,开口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一天吧。”
一副死人样。
他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住,背对着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反应。
服了。从大学开始就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个没有情绪的闷葫芦,所有痛苦都自己吞下去,然后下一次,依旧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我转身,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楼冰冷的光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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